着冷声道:“吾以吾血补生机，为解天地苦命人，天道慈悲！”
她将食指指腹放在自己的口唇之上，张口咬住皮肉，力道比往日重了几分，顺着嘴角流下的鲜血竟然要从下巴上滴落。
江素忍无可忍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。
“什么小缘？”
“砰——”
“不对，肯定不能是你师父，哪有这么叫长辈的。发病的时候还念叨的人……应当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……你的师弟吗？”
不断注入方折眉心的灵力就好似一剂镇定药，一直撕裂的识海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，那些藕断丝连的碎块携着过往的记忆。
“是你师弟还是……”
“我们是病友，这么久不见你发病，我还以为你们化神的自愈能力，已经强悍到连神识的损伤都能治愈。”
“器灵……器灵是千紫线……师父教他这个了？”
分尸。
“器灵是什么……”
头部的痛感涌上，仿佛又千万只手在撕扯他的识海，他是一张碎裂的硬饼，被无数的食客分食。
江素听到方折说话的次数本就很少，如今破天荒的从他口中听到了人名，整颗吃瓜的心竟在此刻活络了起来，仿佛刚才心脏极其压抑的人不是她自己。
方折蜷缩的动作幅度逐渐增大，即使江素不愿意起身，也被这人的膝盖不经意的踹远了。
“还踹我是吧，你犯了病就能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是吧？！”
江素勾着嘴角，眉眼弯弯，像只得逞的小狐狸，她心里道:“我真是太聪明了！多读书多看报！四大名著诚不欺我！”
方折啊……
我要你活着，没人能让你死。
庆幸吧，你的病友是个难自医的医修，还是个活了两辈子的大夫。